凤灵柔见苏龙稳定，就知道他有把握，当下也不再看，转身面对已经惊呆了的慕雪柳。

        “你……你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吗？”怎么突然打起来了，内讧？

        凤灵柔轻轻一笑，用慕雪柳能听懂的方式解释着，“这道理和后宫之中是一样的，谁真的跟谁是一伙的？”慕雪柳秒懂。

        “既然你并无嫁给顾明泽的心思，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慕雪柳对于凤灵柔生母被害并不知情。

        凤灵柔显然对这个反应有些诧异，略思忖了片刻才说道：“前些日，有一位夫人曾经到城中来求陛下庇护，如今安在？”

        慕雪柳面露迷茫之色，轻轻摇了摇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女，“有这样的事？”

        侍女也是一脸的懵懂之色，轻轻摇头说道：“不知……”

        凤灵柔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一丝了然，看来殷舷哲对于慕雪柳也并非毫无保留啊。“若我查证后果然如你所说，我愿意留你一命。”她为报仇而来，慕雪柳既然不是仇人，那她可以不杀她。

        慕雪柳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孩子，咬牙说道：“我情愿一死，把我这条命换给我的孩子。”身为母亲的本能发作了，宁愿一命换一命。

        凤灵柔看向麟儿，麟儿转动着乌黑的眼珠也看向凤灵柔，忽而笑了，“咿呀咿呀”发出含混的声音来。慕雪柳紧紧抱着孩子，像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雏，咬着下唇看着凤灵柔。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无论大人曾经做过什么，孩子无辜。何况她从来都把麟儿当做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其中情分更加难以言说。

        慕雪柳眼睛一亮，随即却又黯了下去，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摇头，斩草除根的道理她是知道的，怎么可能留下殷舷哲的血脉，她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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