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舷哲见凤灵柔的目光放到了书上，也是双眉微皱向着那厚厚的一摞书看了过去。口中疑惑道：“这书怎么会泄露了呢？”

        凤灵柔轻轻一笑，却没有回答殷舷哲的问题，而是先对着他问道：“陛下所出的考题可是在论语和孟子之中？”

        殷舷哲目光一闪，随即想起了凤灵柔进殿的时候，案几之上所放的，正是这两本书，当下便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凤灵柔站起了身来，从殷舷哲的书案上取了《论语》和《孟子》两部书卷过来。

        放到了殷舷哲的面前，就当着殷舷哲的面一页一页翻了起来，从头翻到了尾，又转过头来重新翻了起来，又翻了片刻，便在一页上停顿了下来，笑了笑，提笔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下了：“何将有以利吾国”。

        她这里刚刚写下，殷舷哲便是浑身一震，厉声喝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此时的殷舷哲心中惊异不定，想不到凤灵柔竟是拿了本孟子，就翻找到了他所拟定的题目。

        这题目他写下后就封存在了信封之中，而信封就在自己的案头，凤灵柔就在自己的眼前，绝对没有任何偷看的机会。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猜出了考题来……

        难道，她竟是真的会什么法术不成？

        凤灵柔却是一笑，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一定便是陛下所拟定的考题，我却知道，这多半就是了。”说着话，把书凑到了殷舷哲面前，低声说道：“陛下请看。”

        殷舷哲带着几分疑惑凑近了去凤灵柔手指所在，口中便是轻轻“咦”了一声，伸手翻动了几下书页，心中便明白了过来，口中轻声说道：“原来如此。”

        凤灵柔便笑着说道：“陛下圣明，一点即通。”说着话，又继续说道：“陛下既然要出考题，自然会对照着书卷仔细揣摩，而书卷的纸张只要翻动过，便会留下痕迹。若是反复看同一页纸，那纸张折下的痕迹，便会比其他的页面要重上些许，再加上推测陛下的心境……”

        殷舷哲听着凤灵柔讲述分析的过程，只是沉默着点头，凤灵柔的声音如同款款流动的清泉，不急不缓，此时听这却是让殷舷哲觉得遍体生寒。他自以为已经小心到了万分的地步，却没想到竟让凤灵柔如此轻松就猜测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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