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柔的手在麟儿的胸前环绕而过,将他更紧的拥入自己怀中,手臂经过他的胸口,她心中骤然一痛,仿佛在瞬间被人攥住了心脏般。哪里是麟儿身体上胎记的所在,与他的一模一样……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来。父皇身上那明黄色的锦袍上绣了龙,用金线盘绕编制而成龙,腾在丝线细细勾勒描绘的五彩祥云之间,那是手最巧的女子用尽了心血,所以才有如此栩栩如生的图案。
她曾经好奇的伸手摸上去,那略带粗糙触感的金线划痛了她的手指,她把脸皱成了小小的包子,父皇便大笑着将她高高举起。
幼时的点滴浮上了心头,她凭借着对父皇最后一点情意开口,“父皇,麟儿还小,他是女儿的骨血,父皇……”
她向着他祈求留下麟儿的性命,让他做庶民也罢,做仆役也罢,甚至是软禁他一生都不妨,她只求能留下麟儿的性命。
一抹她熟悉的身影踏着满地的鲜血而来,他浑身浴血一张脸宛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苏龙!凤灵柔的双眸骤然收紧了,心中惊骇不已,他不是她的侍卫吗?他为何会到此,为何毫发无伤却有满身血污?难道他……
她如此的信任他,只因为他是她从东晋国带来的人,她如此的倚重他,没想到连他也……
是了,他是东晋国的人,他是父皇人,是她天真了。她以为一切都如父皇所说的一般,只要两国联姻,就世代为兄弟之邦。
她信了,她竟然真的信了……
她全心全意去爱那个陌生的男子,全心全意去爱这片土地上的子民,她温良恭俭,她母仪天下,却原来都是一个笑话,一个为父皇争取时间的笑话。
她算什么呢?在父皇心中,她到底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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