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也不能否认她们是爱着他的，带着敬畏，仰视着他，期盼着他低下眼眸，弯弯嘴角。

        若是她得偿所愿，那就意味着在场所有的女子，都将失望，甚至会妒忌，会生出恨意。

        可就这样相处着吗？

        上一世，她从来不曾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因为她还没有爱上的时候，殷舷哲便已有了满宫的妃嫔，她从来都是知道她们的存在的。

        可这一世，她的心为何会如此抗拒呢？

        一方面固然有着森林和那道墙，在她心中留下了让她无法释怀的疑窦。而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小鱼儿的那一番话吧……

        才让她如此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内心，原来他看得出来她所期盼的，在那近乎婴儿一般干净清澈的眼底，倒映出了她最真实的渴望。

        这世上，会有一个男子，从此后再与旁人没有丝毫的牵绊。心中只有她一个人，身旁只有她一个人，陪伴她天涯海角，哪怕沧海桑田，也会矢志不移……

        凤灵柔长叹了一声，她从来不曾觉得自己有过选择。而如今，她为什么竟是频频想起在九星世家的那段日子。

        原来，她是有选择的人啊……

        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凤灵柔缓缓回过神来。却见慕雪柳遥遥对着她举了举杯，凤灵柔一笑，饮尽了杯中酒。

        “两位也太好性了些……”珍贵人低低的抱怨声响起，她本来还期盼着皇后会阻止，至少不能让陛下胡闹到这个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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