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魏成春也并不是真的那么蠢，他是否让你们做个表率，私下里带着江南书院的学子向傅晟投诚？”

        马殊点点头：“正是，因为傅晟跟魏成春都知道，傅晟手上的那些人有太多的酒囊饭袋，真要查什么，弹劾什么，能出力的都是大人选出的人才，傅晟还要六科蒸蒸日上，自然是不会自己砸锅的。招安——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马殊说起来便很她点点头，傅晟的做法跟她设想的不错，如今还能容忍六科里自己的属下，无非是用得着罢啦，傅晟既已经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想来野心也是极大的。

        “怕是能用不能升，要你们俯首甘为孺子牛是吗？”

        “正是，将我们往死里去用罢啦，什么得罪人，就派去做什么，但善后的事情却是傅晟自己人在做，自然收受好处的事情也是傅晟的人做。”

        气愤：“才三年功夫，六科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完全沦为了傅晟向百官敲竹杠的鬼部门，但陛下却很受用，给了六科越来越大的权柄。”

        她点点头问道：“六科权柄变大，锦衣卫方面又如何想？”

        肖子醇道：“锦衣卫一开始是全力配合的，只是现在傅晟大有想要凌驾于锦衣卫之上的意思，六科跟锦衣卫的关系，倒也是十分的微妙。主要还是，过去锦衣卫能做的事，六科都做了，那么锦衣卫该有的好处功劳，自然也就得不到了。”

        她笑了笑：“听说傅晟升了？”

        “是，最早时，六科正印最高的级别是正五品，如今傅晟是正四品。”

        托着腮，筷子沾着酒在桌上哗啦了两下，她这才想起问：“你们两个今晚过来，不怕有人在后面跟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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