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爹,用小轿从偏门娶了她娘,却也看不起她,这辈子,除了开初新鲜过的那些日子,此后并未有多么厚待,更何况对待出自娘亲膝下的她和咏莲,更是冷眼冷言冷语,怒声怒气迁怒于她们。有时候她会恨她爹,如此对待她们母女三人,但有时候想到除了对待咏昭和咏钰三哥,爹对待咏兰和咏琴等几个姐妹也就比她好一点而已。
这年头,女儿家无论生在哪种家里,大抵都是赔钱货吧?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卑微至极。可怜齐赛花自己都是女人,却天天骂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赔钱货,真真是愚蠢无知。
“姐姐,你别怕,等小南长大了,读了书,中了状元,一定会好好待姐姐的。”谢小南握紧了拳头对她说道。
谢小米笑了笑,心说,我怎么会指着你待我好呢!我们的人生能够相逢的时间,大概也就是这个月里,很快,她就能离开了。
离开这里,去找娘和咏莲,然后,去找她心心念念喜欢着的沈公子。
谢小米恍了恍神儿,脑海里想起那道清俊的人影,心中不由酸涩。正当好的年纪,遇到正当好的人,可除了他的名字,她在对他尚且一无所知的时候,便意外身死,重生在这谢小米的身上。只是不知,沈公子,还记不记得那时惊慌如同小鹿般摔倒在他怀中的谢咏华。
她想着,回过神来时,谢小南已经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谢小米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有些吃力的将他抱起放到床上,随即和衣躺在另一边的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谢小米早早起床,劈柴做饭洗衣喂鸡,齐赛花看到她时,纵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也没说什么。谢小米也只是唤她一声娘,也不再多说一句,只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吃过清早饭,谢长贵端着个烟袋皱着眉头便出了门,小南也到了该去学堂听夫子授课的时候,齐赛花做着针线,时不是拿眼瞄一下谢小米。
谢小米收拾停当,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说道:“娘,我出门一趟。”
齐赛花冷着脸问她:“去哪儿?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还嫌这些日子丢人丢的不够?还想在外面抛头露面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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