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南仰起小脸问谢小米:“姐姐,六礼是什么?”
谢小米摸了摸谢小南的脑袋,笑着道:“六礼就是正式的拜师礼节,向夫子表明你是诚心求教的,虽然这规矩老套,但其实很有用。为人师者,需要的是尊敬还有敬畏,只有这样的诚心,才能配得上好的夫子。”
“不过姐姐你又从哪里看出来夫子他学富五车了?他平时上课的时候,困得打盹的时候比我们可还多呢!”谢小南嘟囔道。
“醺香,茶艺,还有书架上的书,和我的直觉。”清梅引,傲峰竹,这两样,都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至少富裕如秦州谢家的家主谢融,她的爹爹,寻常日子,都不舍得将此等上等香醺拿出来供人享用,更何况这大片供皇家御用的傲峰竹,爹爹年轻时走南闯北,说过这傲峰竹除了王宫贵族,寻常百姓就算再有钱再有权,也不能用,一旦发现,便有牢狱之灾。
当然,这些东西都不过是身外俗物,清高之人未必能看得上。可那本用金线装订,纸张厚实的《论谏》,可真真不是谁人都能有的。
她记得曾随爹爹一同去知府大人家赴宴的永昭回来时说过,这《论谏》是被先祖皇帝御笔钦点的太子必学书籍,世间只有皇宫里有一套正本和两套拓本。
宋先生这本书属于哪一种,她不知道。但联系这些林林总总的信息,她知道,宋先生,一定不是凡人,至少在学问上,一定有过人之处。
如果她如同这个村子里那些无知又没学问的人一样,瞧不起宋夫子或者小瞧了他,那大概,宋繁秋就真的要在此埋没一辈子了。可惜真正的她是谢咏华,秦州谢家的四小姐,自小也算博览群书,见识过人,才能慧眼识珠,恰好遇上宋先生这么块老珠玉。
不论如何,在这个不讲道理拼蛮力,女子毫无地位的地方,如果她注定走不出去,那么,她愿意将赌注再押在谢小南身上一个,而另一个,是阿有。
谢小米的走神引起了谢小南的注意,他扯了扯她的衣袖,好奇的问道:“姐姐,这三样东西又能代表什么?不过就是些腻味的醺香,还有几根竹子而已,代表不了什么的。”
谢小米低头,摸了摸谢小南不安的小脑袋:“小南还小,不懂得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不过,这些话,也不要随便同旁人提起,免得引起什么事端,再让你姐姐我无端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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