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区别，”杨柳说，“一个是为了性，一个是为了爱。”

        “姐姐把情人的概念看做一夜情了，既然是情人怎么会没有爱呢？两情相悦了，就可以在一起，感情平淡了，就可以分手，或者成为好朋友。”小郁说。

        “你在偷换概念，为了爱情的恋爱不是情人的专利。一夜情跟情人也是两个概念。”

        杨柳觉得小郁说的话也有道理。今天既然是第一次约会，说什么，发生什么，都无法预料，何况她是经过准备的。小郁说这话的时候笑容里透着一股坏笑，而不是害羞，其实他很稚嫩，却装成情场老手，把握的时机很差，两情还没有相悦，就直奔主题。想到这点，杨柳感到有点失望，本来热乎乎的暖心话，突然变得木头那样又硬又冷，又干又枯。杨柳不喜欢跟人讨论这类话题，爱情也好，性爱也好，是用心用情用身体去体验感受的，不是用来理性讨论的。

        ”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杨柳问道。

        “哪有几个，只谈过一个，她也是上海人，学土木工程，同济大学毕业的。她不喜欢我做瓷片标本生意，我全国各地到处走，她一直反对，两个人合不来。”

        “是因为你摆地摊？”

        “应该是的，好像给她丢脸了。”

        “跟爱情相比，你认为爱好更加重要？”

        “不是像姐姐这么说的，我认为爱我就应该理解我，尊重我，这是很重要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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