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见皇帝说话条理清楚,知道他确是没有大碍。松口气道:“皇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此后骑马行舟等事,还请禁绝。否则若再有凶徒谋逆,未必——”
朱翊钧道:“嗯。此事容后再说。朕想问问老先生,张宏谋逆的事,如何对外朝和天下讲说?这个却事关紧要,要斟酌仔细才好。”
张居正听了疑惑道:“皇上另有想头?这事儿还能瞒住不成?”
朱翊钧道:“嗯。大诏发布之日,內相悍然谋逆而致朕重伤,给天下观感不好,不免动摇基层变法之心。既然首恶伏诛,这事儿还是给天下一个别的说法,如何?”
张居正听了,嗟呀不已,躬身流泪道:“臣阅遍史书,未见洪量如皇上者,臣无异议。”
英国公、吕调阳等人都为朱翊钧从国事出发的选择感动,皆躬身施礼道:“臣等也无异议。”
王国光奏道:“然则,如何说皇上坠马事?”
张四维道:“不如连皇上坠马一并瞒着——只说圣躬有恙如何?”
张居正听了摇头道:“皇上一个月移动不得,大好恐需百日,这么长时间,天下担心圣躬安危,不免惊疑也。”
朱翊钧听了,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叹气不语。庄静嘉道:“莫如说臣妾病笃,皇上无心早朝,这样如何?”
李太后听了插言道:“不可,如此皇后不免背上祸水之名,对皇帝名声也不好,还是吾来装病吧。”
陈太后听了,笑道:“妹妹身体壮,我却是病秧子,装病像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