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颠簸，和涟被震得五脏六腑都翻了个遍，他看也看不到，喊也没人应，手还被反捆着，心想这下糟了，不知会被带到哪里去。

        周遭只听得马蹄声，再无其他动静，和涟试着将马哄停，但这白马像是受什么驱使了一般，刚缓下来，便又受到刺激撒腿驰骋。

        不知多久过后，周遭的空气变得很是潮湿，一股子发霉的味道钻进鼻孔，好像到了万年不开晴的巷子里，晒了几周都不干的衣服不断往面前煽动。

        马终于停住，片刻后又开始缓缓走动，像是遇到了什么人，正在牵着。

        “是有人吗，可以帮帮我吗？”和涟嘴里含着铜钱，说话不大利索，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牵马的人走得从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但又迟迟不回话，等得他干着急。

        下次，可再也不能答应风晚琰这种事了。

        “溟乌？”和涟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书灵，赶紧用意识唤了它。

        没有任何反应，和涟不甘心地用意识查探几遍，只是隐隐约约传来微弱的鼾声。

        ……

        罢了，关键时刻这只纸鸟从来没有靠谱过。

        湿气越来越重，浓得呛鼻之时，那人终于让他的马儿停了下来，一阵风吹过，和涟打了个哆嗦，原本初春的风儿略凉，这湿寒之下就尤为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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