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放你走,走你想走的路,去你想去的远方,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要么,你带上我一起走,要么,你陪着我留下。
没有人知道,这份理智之下的区别对待,到底有多么……令人眷恋。
很好听的声音,像是前世喜欢的大提琴音,她有些不太明白秦涩的意思,只觉得这人今该是很脆弱的,连情绪都比平日里明显,明知道有些于理不合,她终究没推开,反而微微叹了口气,伸手,覆上他的脑袋,像摸一直大型犬一样的,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无声的安慰。
秦涩的身体明显一僵,又倏忽间松了下来,嘴角,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勾起。
这丫头,不仅对美色没有抵抗力,对脆弱的人,似乎也很难拒绝。
他不介意偶尔示弱一下。
不过,这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却是这丫头的腿,转身从西承手里拿了药,心翼翼地,一点点用湿帕子将已经和伤口粘结在一起的布条撕开,随着伤口一点点暴露在眼前,空气明显的越发沉凝,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秦涩,还是狠狠颤了颤,后牙槽咬地咯吱作响,恨不得将这个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痛,却还是坐在那很乖一脸坦然的丫头吊起来打一顿!
她倒是有胆量!
伤口足有一只手掌那么长,最深的地方几乎可以看得到骨头,此刻皮肉翻卷的模样,看得人心惊肉跳!
哐!
托盘落地,点心洒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杂草堆里。王若水双手捧着脸,表情定格成了无声的惊恐,眼睛因为惊慌睁地大大的,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笙姐……”西承也是吓了一跳,方才见她裙摆上那么多血迹,却还自己能走的模样,只以为并不严重,心中倒也佩服她的勇气,如今……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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