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泉突然道:“陈小子,你这两个月只顾着游山玩水了罢,怎么这棋艺还是稀烂,一点儿长进的没有啊。”
陈颍道:“老爷子,您不许我用棋谱和您下棋,不就是想虐我出气嘛,索性我就烂棋烂出,这叫作‘从善如流’,争取宽大处理。”
祝泽泉被陈颍逗得一乐,抬手落下一子道:“又赢了,没意思,不下了不下了。
陈小子,干脆你别搞什么游学了,跑来跑去的多累啊,就跟我留在官学读书,岂不美哉。”
陈颍歉意道:“多谢老爷子美意,但我还是想出去多看看不同的风景,见识一下各家风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书要读,路也是要行的。”
祝老爷子撇嘴道:“小年轻就是沉不住气,想一出是一出,事前不作思虑,事后悔然喟叹。老头子我是怕你看花了眼,迷晕了头。
外面那些学院有什么可见识的,跟着老头子我专心读书做学问不好吗,莫不是陈小子你看不上我这府学。
世人都觉得官学多是荫生,不务正业将官学搞得乌烟瘴气,不是个读书的好去处,其他地方的官学或许是如此,但老头子我这里,绝对是清清静静,真正做学问的地方。”
这些陈颍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答应祝老爷子挂名在官学里。祝老爷子也称得上是学政里的一朵奇葩了,其他的学政不过就任个三年左右,甚至有些被点做学政只是去打个过场,添一笔资历,占个老师的名头,收一些门生,为进一步升迁做准备,就好比原著里元春封妃后贾政被皇上点为学政,这种明显就是去混资历的。
但祝老爷子这个学政已经做了二十余载了,曾经太上皇几度升他的官他都坚辞不受,只愿一心做学问,搞教育。这才是真正的道德大儒,陈颍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而且应天府书院原身是南都学社、睢阳书院,并不是由官府直接创办的官学。宋真宗时因追念太祖赵匡胤应天顺时,将太祖的发迹之地宋州改为应天府,并将睢阳书院赐额为“应天府书院”;更是在宋仁宗时被设为南京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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