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文章憎命达,苏轼也是在贬谪中,故而诗赋大盛。创作便是如此感情不到位,你不被贬谪一番就写不出好诗来。
章越想想自己如今也在贬谪的路上。
他夜宿瓜州渡头心思万千,看着一轮明月正是睡不着,便下船带着唐九,彭经义等几个随从至渡口一处酒肆。
此时已是熙宁八年的年初,但渡口的人很多,好几个酒肆都是人满为患。
章越披着氅衣走到一处酒肆,听人说这个酒肆的厨师做得一手好鲜鱼汤,因此他也是慕名而来。
酒肆里十几张桉上都坐得满了人,掌柜又拼了数张桌子,故而十分拥挤。
店伴听说章越要吃鲜鱼,便直接去泊在江边的渔船上取了一尾五六斤重的大鱼来,端在盆里给章越看过后,便拿去后厨里宰杀了。
鲜鱼作汤摆了一大盆,配上小菜,果品,然后一壶温好了的黄酒,章越与唐九,彭经义便在此吃鱼。
随手用快子划拉夹一大块鱼肉,就着一盏温酒送入肚中,再呷几口鲜鱼汤,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唐九连呼上酒,店伴忙活个不停。
章越叹道:“似汴京哪有这般好鱼,这般好酒,这一趟出京倒还是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