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道:“倾家荡产决计不会,后面会有一个低点,当然也不会太低,毕竟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你们十日内将沽空的盐钞补齐,将这近二十万席盐钞交还给交引所,纸是包不住火的。”
王仲修试探地问道:“这低点有多低?”
章越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比十贯多一点。记得只有一次,机会是稍纵即逝!不要想着以后有更低。”
“当然低了还要更低,人心都是不知足的。知道适可而止,你们要提前将钱备足了。”
王仲修心道,早知如此不如今日买了,道:“这我要赔几十万贯!”
章越道:“不是你,而是你们。再说这些年你们赚得也不少。既是生意哪有只赚不赔的。”
“都到这个地步了,以后少不了要节衣缩食个几年才行。”
“是了,这几十万贯是给那些盐商和百姓的,我这里是一文钱都不要的。”
王仲修捂住了脸,苦笑道:“多谢了,我还真要谢过章相公此番的大恩大德。”
章越失笑道:“世兄,我看在令尊的面上,已是足够好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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