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失笑道:“老丈说笑了,哪有啥好气的,惟有王城最堪隐,万人如海一身藏。”
旁人一听此句有异,非一般人可言,正欲结识对方,但见这少年已挽袖登车。
…………
吃饱喝足,马车踏着月色抵至章家。
章越但见家内可谓红红火火,火燎将庭间照得通明,堂上盏着无数红烛,不知几何时门上已搭起彩楼,大红绸缎扎在棚架上,看得好生喜庆。
至于原先的宅门也被人推去了,门扇就搁在道旁。
朝登天子堂,暮归田舍时,门庭就不一样了?
不过章越身上不过穿着布衣,身上的绿袍官帽还在随身包裹里。
于是章越背着包裹走往后门,不时有邻里路过言谈着。不过章越平日多住在太学,很少住在家中,故而这些邻里也不识得章越。
更不会有人想到,章越本该穿着官服,风风光光地走大门回家,怎么会走后门呢。
章越见后门正半掩心道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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