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宇文泽清体内的水分早就在前些日子全部用来哭丧,现在的她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游泳池,平坦的池内滴水不剩,甚至有些干燥和荒芜。
肉眼可见的悲伤跃然纸上,使得宇文泽清这几日从始至终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宛若一尊不动如山的雕塑,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发呆,其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免神游天外、六神无主,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宇文泽清的身边没什么人,灵堂之内时常都只有她一人而已,这几日她最常说的话就是让别人都下去,她想单独跟宇文锦海待一会儿之类的言语。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凉风瑟瑟从外呼啸而来的动静。
灵堂之内本就阴森可怖、诡异凄凉,这时候再刮起阵阵阴风,更是令人闻风丧胆、不寒而栗,可宇文泽清这一姑娘家家却是全然不惧,哪怕发生了再怎么灵异的事件,她也只当她爷爷在天有灵而已。
原以为宇文泽清可以安安静静地陪她爷爷度过头七的最后一个夜晚,不料宇文学松竟是令人始料未及地迎上前来。
他佝偻着身子,并皱着眉,苦着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小姐,你都快跪了一晚上了,不如还是坐下歇会儿吧?”
“不必,我不累。”宇文泽清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干脆利落地漠然置之道,“不是让你别过来吗?怎么还是进来了?”
宇文学松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表情可谓愈发难看。
他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愁眉苦脸、怅然若失地沉声道:“小姐恕罪,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情,这才急着过来向小姐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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