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样?”宇文泽清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并火冒三丈、义愤填膺地怒斥道,“你的意思是之前乃是我爷爷主动惹事生非,这才死有余辜么?!”
宇文泽清的目光忽然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其洞若观火的眼神当中甚至毫不间断地向外迸射出一股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异术家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她急得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好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她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她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宇文学松吓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其眼神当中更是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这本不是宇文泽清的性子,但许是宇文锦海的死对她造成了太大的打击的缘故,这才致使宇文泽清的个性不同以往、有所转变。
“小松子决不是这个意思!”宇文学松出于本能地垂下了脑袋,而后越沉越低,恨不得赶紧挖个地缝钻进去。
而宇文泽清则是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其心里就像是藏了一座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愤怒火山,滚滚岩浆随时都有从中喷涌而出的可能,就连头顶上方都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怒气宛若炊烟袅袅般徐徐升起,那红扑扑的脸颊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愤懑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鼓起勇气,把心一横,深恶痛绝地咬牙切齿道:“想让我就此息事宁人,没这么容易!世人都以为我宇文世家的学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学术一族的神威!异术家跟我宇文世家已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爷爷的在天之灵又如何能够得到安息?!十二世家强强联手乃是大势所趋,无可避免!人多力量大,墙倒众人推,尽管我一己之力不是异术家的对手,但只要十二世家同仇敌忾、众志成城,他迟早有倒台的那一天!我会让他知道,得罪我宇文世家的下场!”
不知怎的,宇文泽清说这番话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宛若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而非是那端庄大方、彬彬有礼的大小姐。
宇文学松更是心中一震,身子一颤,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一时之间,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
与此同时,诸葛世群和诸葛景生已经带着诸葛力力回到了诸葛世家的临时宅邸中。
三人大步流星、高视阔步地长驱直入大厅,那是一间灯光明亮、灯火通透的小屋子,洁净简明,不饰奢华,左右两侧以及正前方各有两张座椅,两张座椅的中间都隔了一张不大不小的方桌,用来放茶碗杯具这一类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