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存周的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那微微张开的嘴巴显然还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后来出于种种顾虑,还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一时之间,神游天外、六神无主,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西门绍宗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因为他察觉到西门存周脸上的神情忽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想来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存周?”西门绍宗仅仅只是试探性地轻声一唤,却是把西门存周吓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眼神当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西门存周低了低头,神色慌张地应付道:“族……族长……”
“你怎么了?”西门绍宗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毫不退让地持续逼问道,“怎么这般心猿意马的?”
西门存周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进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开口道:“族长,左护法,实不相瞒,约术局那边的手下传来消息,说是在他们押运牛二的途中,牛二……畏罪自尽了……”
“什么?!”西门吹血激动得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随即便是横眉怒目、青筋暴起,双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猛地砸向桌面,已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畏罪自尽了?!”
西门存周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地说:“是……是……”
西门绍宗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逐渐凝固,进而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看似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众人沉重的喘息声。
西门世家的人纷纷沉默不语、一言不发,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中竟也透露出一丝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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