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来,石狗在扫雪,郑文雅在熬粥,抬头看他,嘴角弯着笑起来:“醒啦,还好吧,昨天都把自己当酒缸了吧你。”
“嗯。”方湛应一声,往火堆那走去,火快灭了,还有几个碳头在烧着。
郑文雅找了个碗给他装碗热乎乎的米汤过来递给他:“你昨晚回去了,我喊你,你怎么跑了啊?”
他把米汤接着,又嗯一声。
郑文雅觉得他酒还是没醒,却听他说:“石狗,你送她回去吧。”
石狗突然被点名,啊了一声,看着郑文雅:“你,你们没话要说吗?”
“趁着现在村里没什么人活动,去苏会计那借辆自行车。”
方湛说着已经把米汤放下站起来,他仓促地要回去,总觉得家里会有人在等他的。
结果家是空的,方有田对付着吃点剩饭就去河里了,他没脸再去看人家下棋,也没脸再去显摆他那在读书的儿媳妇。
院子是空的,伙房也是,屋子里也是,若不是桌子还留着她的东西,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想去苏九芽家里问问,又觉得也没那必要,她若是回就该回,这样过去反而有些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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