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池碧水被抽干，湖心处灰色森冷的建筑显出形貌。远比想象中更大的地下基地有如蜂巢，一张楼梯沿着池壁而下，隐隐可以看见尽头处的密闭门。

        “走吧。”

        ······

        女人坐在季北海的对面，地下基地暖暖的黄光打在她的脸上。季北海盯着天花板，像是在神游物外。

        两人之间的小圆桌上摆着四格干果，以及两杯不知道用什么泡的茶。

        那些前来聚会的人，好像无声无息地就流入了这座地下基地中。偶尔看见经过的几个人手上都抱着大捆的文件，像是在将尘封的信息一点点发掘。

        “这只猫不错······说来现在城市里养猫的限制很大，估计是哪家不要的吧。”

        季北海终于是洗了澡、换了衣服、吃了东西。之前他一直住在锦鲤池边，以至于全身上下都有股腌制的咸鱼味。只有桐桐很喜欢这个味道，那时候经常钻进季北海的上衣口袋里。现在趴在他的腿上不过是仪式性地给新衣服蹭蹭毛。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从哪儿开始呢？”

        季北海想了想，“你提到了希望······为什么说我是希望？”

        “其实不是你，而是‘你们’，”彤姬矫正了季北海错误，“当然现在很可能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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