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放羊并不担心这种事情,甚至还嘲笑孙复的杞人忧天:“礼是啥?礼不就是约定成俗的东西吗?生老病死皆是如此啊!
祭祀先人还能少了半点规矩不成?亦或是贼来需打的相约民俗也不要了?这些不都是礼?
至于孝道,那是烙在俺们骨子上的东西,别说是几代人之后,便是几十代,几百代之后也不会忘的东西。”
“这也是那些教你们识字的先生所讲的东西?”孙复不死心的追问。
谁知李放羊嘿嘿一笑道:“有先生教的,也有俺们自己想的,有一次隔壁村的石老头发问,先生就是这么说的,也让俺们自己想,后来便有了这说法嘞!难道你这位有学识的先生认为俺们说的错了?那您倒是说说,儒学中的礼是个啥嘛!”
孙复本打算用《礼记·经解》里的解释来告诉李放羊,“恭俭庄敬,“礼”教也。”
但话到嘴边却难以说出,因为儒学中的“礼”是一个非常广博的东西,是一个理念,是一个国家上至君王,下至百姓所要遵从的规则。
可现在,这种规则在河西不是没有,在某些方面被发扬的很好,此时的孙复才发现,自己认为儒家的“礼”在河西被打破的只有士农工商这个地位划分的东西。
至于其他地方,儒家的礼依旧无处不在,当然,还有一个臣子对君王的礼也在淡化,河西百姓对自己现在生活所感激的不再是大宋皇帝,不是东京城中的官家,而是河西大政府。
所谓“大政府”就是河西“大政”所出的地方,那里才是整个河西的中心,也是河西发生改变的中枢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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