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恬儿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层层叠叠的水晶灯将整个大厅照的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远远望去她站在厅中央,就好像是一个精致美丽的玩偶立在她的八音盒中。
不对,她怎么会是人偶呢?
她的身上带着股子茶腥气,久久地弥在鼻尖散不去。衣裙也湿了,湿漉漉的粘在身上,脚上、腿上的伤口刺痛着。
她不是人偶,哪有这么狼狈不堪的人偶啊?
可她真的不是吗?
许恬儿扪心自问:“总觉得这一刻就是忍耐的极限,再多一寸,再多一秒或许都要忍不下去了。”但其实即便每下一次都是更过分的折辱,她也都能忍下。
人都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
自己这样还比不过“泥人”,可不就是个人偶吗?
胡慧骂完了,心气依旧不顺,自顾自的上楼去了,就留下女儿一个人站在那去体会被众人注视、被怜悯。
女孩叹了口气,面不改色地挪步回到自己房间,回去唯一属于自己的地方去舔舐伤口。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没有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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