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不敢回应，牡丹徐更来劲了，苍老的声音提高几度，用训导的口气道：“牡丹鉴赏，是文化！文化懂吗？我从事牡丹事业六十余年，玩的不是花，而是品！这几盆牡丹之所以被我看得上眼，知道为什么吗？它有品！这个品，是花外的东西。没听说功夫在诗外，功夫在画外吗？赏花，功夫在花外。”

        “确实高深。”有人道。

        “玩到份子上了。”

        管家得意地冲众人道：“徐老玩了一辈子牡丹，这是徐老悟出的真理。”

        牡丹徐又是冷哼了一声，斜眼扫了中年男人和胖子一眼，“二位，承让了。看二位的行头，应该不是缺钱的主儿。但你们之所以败在我手下，是因为你们缺乏品花的底蕴。”

        管家讥讽地问道：“二位如果资金不足、又实在想要的话，我家主人可以考虑让给你们两盆。毕竟，好花大家赏么。”

        “滚开！”胖子骂了一句。

        管家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见胖子十分凶恶，顿时锉了锐气，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回骂，一边走过去搬花，一边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心情不好，我理解。”

        牡丹徐乐了一下：“没办法，有些事，无法保证所有人心情都好。管家，轻点，别碰到了花。”

        这时，中年男人把拇指、食指和中指合拢在一起，做了一个“七”的手势，冲着张凡，声音不大，但十分清晰的道：“70万！”

        牡丹徐眼睛一瞪。

        旁边的人以为他瞪眼要发怒，不料，他脖子一抻，向后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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