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不得已离开了那里,但在虞非昇眼里,那还是生他养他的土地,那里有他从小吃到大的酒楼,有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虽然现在也许做不了朋友,也再回不去吃饭,但对虞非昇来说,那都是有感情的一切。
怎么能……让疟疾毁了呢。
十五岁的少年艰难地回过头,看向捂着脸的太子妃,艰难道,“母亲,为什么非得是京城,为什么非得是疟疾这最可怕的传染病。”
赵恒在一旁喘气,为虞非昇没有病入膏肓感到欣慰。
但同样的,太子妃就没这么愉快了。
她放下左手,露出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恨恨道,“因为京城里有虞非城,有清平郡王那一家子,不把疟疾放在京城,难道要放在边疆吗?”
赵家,连同韩家所有残存人手都在边疆苟活。
真把疟疾放在边疆,他们也别想活。
“可是……就算是要针对大哥……”虞非昇满嘴苦涩,“也用不着下疟疾啊……”
“不下疟疾?不用这种厉害的传染病,就指望咱们这点人手打回去?”太子妃冷厉大笑,“你看看,你数数,韩家跟赵家合起来也才不过上百个人,再加上一点能调动的人脉,撑死了四五百人,怎么跟几千个禁卫军斗,又怎么跟威武将军的十万大军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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