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和陆终接受了嫘祖之命,虽然信誓旦旦保证找到少昊,但是他们心里明白少昊不一定在人世,到哪能找到啊!他们怕母亲伤心,忍着内心悲痛出发。
重黎和陆终刚一到内城门,就被守城士兵拦住:“二位有何贵干,可有国主命令?”
重黎大叫:“瞎了你们的狗眼,不认识我们?我们是嫘祖侍卫重黎和陆终,现奉命出城,赶快让开道路!”
守城头目赔笑脸说:“二位头领,我么也是奉命行事,请多多担待。颛顼大首领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一律不准出城;否则,他就要砍我们的脑袋。你看——你别难为小的!”
重黎和陆终看着他们可怜的样子,心中很不落忍,心想难为他们真没用,要是硬闯出去,会给母亲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有母亲的威信,他颛顼不会不给面子。于是,重黎和陆终转身来到颛顼大营,经过层层通报才见到颛顼。他们一看颛顼做派,心中好不生气,比黄帝和嫘祖的谱大的很,一副华胥国主的样子,大驴脸锒铛着,眼睛望着天棚,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陆终怕重黎说话不好听,赶紧上前:“颛顼大首领,我们奉嫘祖母亲之命,去城外打几只鲜活的野兔。母亲这几天身体不好,我们想为她老人家补充点营养,特向大首领讨支命令。”
按理说,陆终彬彬有礼,而且毕恭毕敬,颛顼就应该一口答应。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嫘祖在黄帝部落人人尊敬,连黄帝都得敬她七分,何况颛顼乃小辈后人。哪知道,颛顼眼皮都没撩,鼻子哼都没哼一下,转脸向大营外面望去。陆终连续说了三四遍——大首领示下,颛顼就像没听见一样。陆终就想拉着重黎出来另想办法。可是,重黎是个点火就着的家伙,一看颛顼如此傲慢,腾一下火就窜起来来了,指着颛顼的鼻子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母亲大人的命令,你竟然当耳旁风,还说少昊忤逆不孝。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提少昊两个字,碰到了颛顼的心尖子,暴跳如雷,指挥手下绑了两个人看头。原始社会杀人非常有讲究,必须在正午时分,要吹三通儿打三通儿,才能刀起头落。颛顼吩咐刑场准备,吃起杀人大号,打起催桑鼓,在刑场摆开了阵势,单等正午时分再动手。那为什么杀少昊,颛顼就没这么做呢?那是颛顼心虚,想快点解决了少昊,去掉心头大患。今天,颛顼杀重黎和陆终为了树立威信,必须摆个大阵势让大家观看,典型杀鸡给猴看。那意思,所有人都必须按我的命令执行,否则,重黎和陆终就是你们的榜样。
嫘祖正在为阪泉大战准备军务给养,忽然听得刑场一阵大乱,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自从黄帝领兵出征,华胥国内平静如水,没有什么搅动这潭静水,怎么会突然杀人呢。嫘祖问了几个长老,大家都要投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黄帝出征,家里随便杀人,这是自古以来的大忌。所以,嫘祖作为黄帝长妻不能不管。她匆匆忙忙来到刑场,看到重黎和陆终在明柱上绑着,颛顼端坐在刑场的凳子上张牙舞爪,心中一下子凉了半截。她更闹不清楚了,颛顼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
嫘祖来到颛顼面前,颛顼都没抬屁股,冷冷地问:“母亲大人有何吩咐?没事回去吧。这里血腥气太重,别伤了母亲大人的身气。”
嫘祖压着火气问:“此二人犯了哪条法度?”
“哪条法度?怒闯我的大营,骂我忤逆不孝。身为大首领不处置他们,何以服众!”
“不光这些吧。他们无缘无故就这样骂你!孩子啊,你还不是华胥国之主。你要身正为典范,让华胥国黎民服你!”
现在,颛顼认了死门。不管嫘祖如何劝说,他全然听不进去,越说他生气,越生气越钻牛角尖儿。嫘祖威望确实高,黄帝部落没有不赞美她的。可是,现实生活中威望干不过权力,尤其干不过颛顼任性的权力。怎么办?嫘祖挡在重黎和陆终前面,红着双眼冲颛顼大喊大叫:“谁想杀他们,先砍了我的脑袋!”
重黎和陆终哭诉着:“母亲,我们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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