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际遇无常,有时候冷哼硬冲用对了时机,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刑天自报家门与野蛮小子少昊一番较量,让少昊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刑天收徒弟少昊就是用野蛮对野蛮,冷横硬对冷横硬,简单直接有效,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蛮小子服服帖帖。从此,刑天怎么摆弄怎么是。
因为少昊从小上河抓鱼摸虾,上山摘果,爬树捉鸟,有时与狼虫虎豹赛脚丫子,无论从体力到智商都是难得的苗子,亘古天地多长时间才出一个。刑天当然知道这些,所以不用从基本功教起,直接就可以从武术入手。从现实的角度来讲,上古刑天的武术与后代的武术没法比,不过是模仿学习虎豹飞鸟的动作,把身体锻炼得无比灵活,把身体练成钢筋铁骨。因为人类要生存的实际情况,远古人的身体比现在人要强壮百倍。鉴于少昊良好的基础条件,刑天教给少昊的第一套武术——九路虎豹拳,模仿虎豹扑、展、腾、挪、转、跳、跃、旋八个要领,拆解组合成七十二招儿。这下,让少昊这个疯跑乱跳的孩子开了眼,眼珠不错地盯着师父练习的一招一式。在边学拳法的同时,刑天还教给徒弟练习腿功臂功和气力。少昊逐渐学会了吐纳换气和撑臂弹跳,眼见着自己的胳膊腿儿增粗增厚,力气比原来涨了不知多少倍。短短的时间,少昊整个脱胎换骨式的蜕变,像换了个人儿似的。
师父真教,徒弟真学。没有多长时间,少昊很快掌握了九路虎豹拳的出招发力的要领,并且熟练运用腿功臂功,气力更是大的没边儿。刑天边指点边暗自高兴,高兴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不但可以对嫘祖有个交代,而且这一身能耐有了满意的衣钵传人。紧接着,刑天开始教徒弟自己拿手的第二套拳法——长臂通天拳。这套拳法的特点,双臂舞动起来像风车快速转动,风雨不透,开合有度,让对方眼花缭乱,无法分清哪一招儿为实,哪一招儿为虚。当用他对敌的时候,这套拳法对付群架十分有效。
少昊有了九路虎豹拳的基础,学习长臂通天拳比原来更快,三个月又把这套拳法烂熟于心。刑天一看,行,孺子可教!自己会的这两套拳法教完,开始教徒弟剑法。当时,刑天自己有一把铜铁合金剑,算不上什么上古神兵,那也是不可多得宝兵利刃。他想,等少昊把功夫和剑术练成之时,他就将这把宝剑赠送给徒弟。这是刑天内心活动,暂且不说,接着说刑天教少昊练剑。刚开始,徒弟少昊什么剑也没有,只能拿木头刻了一把木头剑,用作练习剑术的道具。少昊不在乎,拿着一把木头剑,练得津津有味。反正,行不行做比成样,也练得有模有样。明显看得出来,少昊在剑术上长进比较慢。原因是少昊对宝剑特别陌生,不小心容易划伤自己。他笨拙和滑稽的动作,就像一头笨熊原地转圈那么可爱。
刑天并没有拔苗助长急于求成,而是细致耐心指点,让徒弟一点一滴把基本功练扎实。他深知,人们在认识和适应一个新事物需要时间。
除了跟着师傅练习武术以外,少昊间插着与原来那些小伙伴游戏,疯闹,重复孩子特有的欢乐行为。只不过,刑天对少昊的功课要求十分严格,在学习武术功课期间不能做这些。刑天作为师父,非常合格,虽然那时候没有“因地制宜、学习娱乐两不误”这样的词语,但是他能做到学习与娱乐分配合理,而且能够把其它技能学习寓教于乐。这样既能提高少昊的学习兴趣,又能游刃有余地提高全面徒弟的技能。
在少昊两套拳法极大精进以后,刑天这一天把他叫到眼前说:“孩子,今天我带领你们小伙伴练习‘五兽阵’。”
是啊,孩子吗,哪有不愿意玩的!少昊呼朋引伴,顷刻之间,把小伙们聚集了二十人。刑天找出五个以少昊为首的五个孩子,分别让他们扮做老虎、狮子、大象、鹿和狼五种禽兽,其他孩子采用各种方法围捕这五种“禽兽”。这二十多个孩子,有拿木棒的,有拿石头的,有拿草绳子的……围捕的工具五花八门,叫喊声此起彼伏,像一群乱哄哄的小蜜蜂,昏头涨脑地横冲直撞。再看,少昊带领四个身体强壮的孩子,边喊号令边指挥,在二十多个孩子中间,时而如若游鱼,时而如若猛虎下山,时而像狡猾的狐狸短暂蛰伏,总之,二十多个孩子不但围捕不到这五个孩子,而且个个像陀螺一样被耍得团团转。不但如此,时间一长,那二十多个孩子像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一点精气神都提不起来了。
刑天把孩子们集中到一起,爽朗地大笑了一阵,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们,你们二十多人为什么围捕不了五个人。这是因为他们五个有少昊领头,他们的运动伴有号令指挥,而你们像一群无头苍蝇乱撞,没有明确号令,没有明确进攻目标,没有团结全部的力量。”
当然,刑天说的不是这些现代话语。他中心意思就是这个,告诉孩子们面对凶猛的五种禽兽要攥成拳头,这样的攻击才有力量。最后,刑天又说:“我给你们编成五队,每队选出一名当队长,所有孩子都要听队长的。”
刑天按照强弱搭配给孩子编好五队,并且给每个队指定了队长。第一队队长图恶虎,第二队队长细长水,第三队队长明树,第四队队长东夷,第五队队长滕犇。刑天给五个队长讲解了带队围捕的方法,进退统一的号令,合成圆圈的方法,每人双臂伸直,对着围捕目标勇往直前,使围捕目标没有喘息之机。这五个队长不但身体高大强壮,而且头脑灵活,领会刑天的意图快速。他们是这青阳江畔与少昊一样最勇敢聪明的孩子,平时就和少昊较劲。为什么对这五个孩子队长略作详细交代?因为这五个孩子未来都是少昊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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