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里蹲来到少昊面前,不容分说,一连三个通天炮,四个侧踢。少昊左躲右闪没还手,边躲闪边说:“我有话同你说,你先住手!”
虎里蹲像没听见一样,以为少昊怕他,依旧猛烈进攻。少昊一看,这就是一块挨揍的货,不打不行。他拿定主意,使出了长臂通天拳。只用了三分力气,虎里蹲就受不了——觉得身前身后身左身右都是拳头。虎里蹲一不留神,身上挨了少昊几拳头,觉得不怎么疼。他一想,小孩就是小孩没劲儿啊,那我还怕啥!这个二百五,就不想人家少昊给他手下留了情,只想到自己皮糙肉厚,人家打不动自己。所以,他继续呜呜喳喳缠打少昊。少昊用了五分力气,照着他右肩膀头子就是一拳。这一拳下去,虎里蹲热闹大了——一头栽倒在地上,挣扎半天,自己起不来。他的士兵七手八脚把他扶回队里。少昊站在原地没动,等虎里蹲缓过来劲儿再说。
俗话说,弯刀对着瓢切菜,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现在,少昊是那弯刀,虎里蹲不是那瓢。虎里蹲一看自己吃亏了,命令手下那二三百人群攻。这三百来人像一窝蜂一样涌了上来,把少昊和刑天围了起来,有使唤兵器的,有赤手空拳的。要命的是,少昊和师父不能伤害他们,他们又抱着拼命的架势;再一个,虎里蹲指挥手下拿着七张捕野兽的大网围着他们团团转,一个不小心就中招。刑天吩咐徒弟小心小心,但还是没能幸免厄运。师徒两个分别被两张网扣住,再有通天的能耐也使不出来了。没等刑天拔出剑来,上来十多个人压摞儿,用整面网将刑天捆住。那少昊还没师父的能耐大呢,比刑天痛痛快快让人捆上。
虎里蹲洋洋得意,照着每人踢了两脚,嘴一撇:“先带回去!”二三百人“呼呼啦啦”跟着他兴高采烈往回走。
刑天垂头丧气地被人抬着,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所以,他表情木讷。少昊呢,比刑天还垂头丧气,一心相救自己母亲;可是,现在两年过去了,不知母亲是死是活。眼前可好,连师父带自己都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想到这,他又恨起了自己的父亲——如果父亲痛痛快快发兵,说不定自己和师父已经把母亲就出来了。反正,少昊怎么想都憋气窝火,心中骂老天对他不公。
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你想好就能好,甚至你越想好越不好。所以,人生在世就像来不及化妆就上台,至于演出效果怎样,尽到自己的全力就好。现在,少昊还是十六七岁的孩子,根本想不透那么深刻的道理。
虎里蹲带队唱唱跳跳,让手下人抬着俘虏回营。没想到,他们走出不到二里地,西北方向飞来五只玄鸟,带领了一群叫不上名字的鸟群,飞入虎里蹲队伍开始钎啄。包括虎里蹲在内,所有人都被这成千上万的群鸟纤得抱头鼠窜,也顾不得少昊和刑天了。他们二人挣扎着从大网里钻出来,又把重黎和陆终解开绑绳,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狼狈相都乐了。咋办,苦笑呗!
五只玄鸟带领群鸟围着师徒悠闲散步,不时地发出各种鸟鸣,算是给这对失意的师徒放点轻音乐。少昊哭丧着脸问:“师父,现在该怎么办?有虎里蹲他们拦着,我们根本见不着东羌。真像人说的‘上天无路,地狱无门’!”
刑天没有接徒弟的话,望着远方思索怎么办的主意。重黎和陆终现在比少昊还小,更是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大概是现在夜里十点钟,刑天抬头对他们三人说:“有个主意——少昊你跟我去东羌营里夜探,重黎和陆终在此等候。可是——夜探存在危险!”
少昊痛快地说:“师父,怕啥,就这么办!”
反正没有什么好路走,危险的路也得试一试。所以,他们四人商量一切,刑天和少昊小心翼翼穿过虎里蹲的营防,奔着大弓原内城进发。这师徒俩脚程出奇的快,与虎豹速度无异,上坡下坎就像飞一样。约摸现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少昊和师父就进到了内城。但是,想找到东羌的房子难上加难。那时候,无论地位高低,住房都是一样的,生活起居几乎差不多,尤其黑灯瞎火找到东羌是比登天。还是刑天经验多,首领的房子肯定大,或者就住在部落的议事厅。
于是,师徒二人就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在草房子中间穿梭。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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