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陶历尽千万苦、渡尽劫波,来到迷幻城堪比登天。眼前,他就在窮蝉议事厅外,近在咫尺见不到师兄。面对窮蝉手下,就像豆腐掉到灰里打不得骂不得,想不出任何方法解开这个扣儿。皋陶在原地打磨磨儿,搓手跺脚,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豕氏一脸哭丧相儿:“我的朋友,你喊话吧!”
豕氏一语点醒梦中人。除此之外,皋陶真没有其它好办法。于是,他想起师父老白猿曾经的独门绝技——震天吼。这种功夫必须丹田深厚、嗓音雄浑、力气巨大,才能练习震天吼这种功夫。皋陶这三种天赋全部具备,把师父这门绝技学到手,到现在都没有机会试试。今天,他为了见到师兄窮蝉,双足岔开,一沉腰眼,运足气力,张开大嘴,一股气浪冲天而出,那声音真如天上洪雷地上洪钟,把包括豕氏在内的所有人都震倒在地。迷幻城霎时间被吼声弥漫!
迷幻城的黎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奔走相告,传说老天要降罪迷幻城,互相搀扶引导躲避。正在熟睡的窮蝉,突然听到这样巨大吼声,仔细辨认分不清什么声音。他起来推演八卦寻找声音,发现八卦图像一塌糊涂,没有显现出老天什么旨意,更没有神明告诉他怎么做。但是,那巨大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听了汗毛孔张开,汗毛立挺。在一片惊悚中,他在众人的搀扶下出来察看。窮蝉察看四周,离开议事厅百米,发现一群人正东倒西歪,都双手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唯独有一人冲天而鸣。他向前紧走察看究竟,咧咧歪歪,一副弱不禁风的神态,似乎烛火在风中摇曳。
皋陶发现一老人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赶紧收住了震天吼神功。皋陶正在猜想来的这位老人是不是窮蝉时,豕氏从地上一跃而起,跑到老人面前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大首领,我们可算见到你啦!大首领……”说着说着,他哽咽说不出话来了,就像三岁孩子见了亲娘一样。
皋陶一听,这没错了。他立时感到心头一热,血气上涌,加上刚才运功过度,一头栽倒了地上。周围的人从震天吼中苏醒过来,刚要七手八脚捆绑皋陶,窮蝉大首领一摆手制止。他问豕氏:“你是谁?”一指地上皋陶:“这个又是谁?”
豕氏平静了一阵子,一五一十学说了事情经过。当豕氏说到老白猿去世、自己是老白猿亲儿子时,窮蝉也啜泣起来,拉着豕氏双手无比亲近。他们叙说的同时,窮蝉吩咐僦贷季把皋陶救过来。僦贷季是九黎部落医生的称呼,华胥城把医生叫作揄跗。当时,无论僦贷季还是揄跗,都是那个时代医生职业的统称。上古时代,无论什么职业都是世袭,家族式的职业世袭。简单地说,父亲干什么,儿子干什么,祖宗干什么,下边的子孙就干什么。现在西方及日本说百年字号,在我国上古年间都不算什么,我们都有几百年字号,千年字号。这种优良传统一直延续到清朝崩塌,甚至时间更长。
皋陶晕死过去,不光是激动过度,还有半年多的劳累,加上不服南方水土所致。僦贷季给他喂了一些水和食物,他才慢慢缓醒过来。豕氏边吃边说,把半年多来的事情诉说清楚,使窮蝉彻知道了两个人的来历。他想,皋陶师弟肯定是师父让来的,一定要向他问清楚师父身后之事。
用现在的时间算,过了两个小时,皋陶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伴随着一长串气息出入,才真正恢复了清醒的意识。毕竟,皋陶身怀师父老白猿的绝世武功。一醒过来,他马上起身,学者豕氏向师兄窮蝉行礼。窮蝉把师弟拉起来,好言安慰起来:“你师父是老白猿,你叫什么名字?”
皋陶可算见着亲人了,把自己巧遇师父被带上山学艺,艺成师父灯枯油尽升入仙界;领师父命:一是辅佐少昊大帝造福苍生,二是寻找师兄与华胥国结盟。他又说老白猿如何夸赞师兄和少昊,让他们俩统一联盟,共同为天下黎民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总之,皋陶顺嘴儿白话,说了好多瞎话。不过都是善意的谎言,劝师兄放弃成见与少昊握手言欢,压根没提师父与巫山大剑置气的事儿。
窮蝉听了师弟的这些话,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因为他知道师父与巫山剑平对头,都不甘心技不如人,怎么会如此大度。所以,他没有直接否认皋陶的话,也没有直接表态认可这些话。窮蝉想,我再进一步听听师弟如何往下说,才好判断师弟说的真假。皋陶也看出师兄的意思,也顺坡下驴不往下说了。他等着师兄问话,想从师兄的问话中得出答案。
就这样,谈话场面略显停滞。豕氏虽然不明白师兄弟两人说什么,但是他明白皋陶说的都是父亲的事情。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要关己就思绪简单。豕氏插嘴道:“大首领,我与皋陶生死相依半年多,他不会说假话的。”
这句话补的他及时了,给摇摆不定的窮蝉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依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却面露喜悦的表情。这就像现在流行语说的,堪称神补刀,比皋陶解释多少都管用。这时,皋陶才仔细打量起师兄,只见师兄胡子全白了,皮肤松懈像干树皮,胡子乱蓬蓬的像乱草窠,身子佝偻得很厉害。皋陶掰着手指头一算,窮蝉比少昊大帝年龄大十来岁,这身子骨堪就够可以了。七十岁,上古年代绝对老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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