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帝喾被凤鸿氏夫人训斥,勉强接受姜嫄这位夫人。可是,他的心里始终别扭,总觉得是凤鸿氏夫人强加给自己的。人有时候别不过这个劲儿,就像帝喾这样拧巴。姜嫄这个冰雪聪明的女人,能看不明白帝喾的心理吗?明白归明白,她不由自主地发恨!那时候人那么单纯,一忍就是三年多。要是现在女人早就跟男人翻盘子啦!
姜嫄心里恨,行动上就表现出绝情。她与帝喾一夜圆房,现在正怀孕待产。怀孕以后,姜嫄依然独守,帝喾依然带搭不理的。原来在娘家部落红的发紫,现在备受冷落。这种恨不是用“恨”字能形容的!简短接说,姜嫄产下一个男婴,虎头虎脑,哭声都比其他孩子声音大。正常来说,姜嫄做了妈妈,心情应该无比高兴。恰恰相反,她怎么看这个孩子都是帝喾的翻版,把对帝喾的恨转嫁到了孩子身上。她第一个念头就想掐死孩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里都哆嗦成一个个儿了。最后,理智没有战胜恨意。她便把他扔到了一个偏僻的巷中,人很少行走,不让野狗叼去也得让牲畜踩踏而死。她扔完孩子舍不得离开,躲在暗中变伤心边观察。说来奇怪,经过的牛羊躲开孩子不踩,经过的野狗坐在旁边守护。姜嫄虽说好奇却硬上心头,又将这个孩子扔到森林里。结果没多久,恰巧有巢氏砍树经过看见,不但为孩子盖上随身穿的兽皮,而且四处张望寻找,终于看见姜嫄在不远处,就上前询问并把孩子还给他。
姜嫄上来了犟劲儿,怎么这个孩子还扔不掉了?于是,她又将孩子扔到旁边的小河中,反复观察后,将孩子放在了又大又圆的一个石板上。不大功夫,这个石板竟然会移动,将孩子驮到了河中央。姜嫄仔细观察,原来是一个千年老龟驮着孩子。正当姜嫄思忖着孩子的死活时,从远处飞来群鸟护卫着这个孩子。姜嫄就纳闷了,难道是上天的孩子,几次三番,冥冥之中有定数。现在,她后海了,想把孩子抱回来。可是,孩子被千年老龟驮到了河中央,伸手够了几次办不到。她坐在河边伤心哭泣,叹息自己这个当妈的糊涂。这时,千年老鬼像通人性似的,慢慢悠悠游到姜嫄身边。姜嫄抱起孩子,给千年老龟行了个礼。她边思考边抱着孩子回住处,护卫孩子的百鸟陪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欢送母子回家。
姜嫄回到住处,精心喂养孩子,再也没有生出丢弃孩子的念头。过了半年左右,可能是帝喾良心发现,突然来看望姜嫄母子。这时,孩子已经能发出“咯咯”笑声,能扎撒着小手惹人怜爱。血缘关系,帝喾内心的坚冰似乎有所融化,关心询问姜嫄生活起居情况。姜嫄默默无语,自顾自地摆弄着手指头,如同害羞的小姑娘一样。可能是帝喾为了缓和尴尬气氛,他问:“孩子有名字了吗?”
姜嫄木呆呆地摇摇头,仍然没有说出一句话。帝喾也没有动怒,与自己的亲儿子嬉闹了一阵子,默默地转身回黄帝宫。此时,帝喾内心极不平静。他想,自己这样太残忍,对姜嫄也公平。一个女子风尘仆仆来到华胥城,自己不理不睬三年多,现在又给自己生下了第一个儿子。想想,他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又不知道如何与姜嫄缓和这段关系。
帝喾刚回到黄帝宫,有人通报有巢氏来见他。他在脑子里转了几个个儿,没想起来有巢氏是谁。他还没说见不见,有巢氏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下来,气呼呼地说:“帝喾,天下都说你是开明的帝圣,能为天下黎民造福。可是,我认为你就是小肚鸡肠的卞人!”
那位说,卞人是什么人?卞人就是咱们口中的小人。那个时候语言还不是很丰富,有些词句与现在表达不同,甚至一词多义。所以,今天我们读古文的书,也就是大家口中的文言文,大有鸭子听雷的感觉。其实,那是因为古代没有规范的语法,有很多事物的名称与现在大不相同,甚至天差地别。所以,大家读古书觉得像天书。
且说,帝喾看着有巢氏,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浑身上下干净利落,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英气,皮肤古铜色里渗透着一丝惨白,手脚指甲像钢钩子一般,看着那么骇人。仔细看,帝喾觉得这个人曾经见过。实实在在,他的确又想不起来再哪见过,也说不出这个人来由。于是,帝喾站起来问:“老人家何方人士,在哪个序襄生活?”
有巢氏气夯夯答道:“当了帝圣,忘性也大了!”
帝喾听出来老者挖苦自己,也没有生气,依然十分客气地询问:“帝喾糊涂,请老人家指点。”
就见这个自称有巢氏的老者大声说道:“天下部落联盟大会之时,帝圣带人捉住了驩兜和三苗,把我也带到了少昊面前。少昊大帝仁慈,把我给放鬼山野。我感念少昊大帝的仁德,今天特来报恩!”
有巢氏一番简短的话语,上及少昊,下言自己,中间虽未言明,语气略带埋怨。他埋怨谁呢?很明显对帝喾不满。帝喾那是多聪明的人呢,哪能听不出有巢氏的弦外之音?于是,帝喾第二次站起来,向有巢氏表示歉意:“老人家,老神仙,我还是没有想起来,请您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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