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为师等你许久了，你终于回来了。”

        问虚起身，不禁看向凌墨尘，那张脸和凌梵有着七八分相似，他目光变得慈爱，看向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思绪飘远。

        凌墨尘看了一眼地面蜡烛燃烧后的烛泪，心中一阵感动，愧疚地跪在问虚面前道

        “师父，徒儿错了，不该同妖为伍，不该与妖结缘。”

        凌墨尘咬了咬唇，他早已不是一名称职的除妖师，有那么多次机会足可让他杀了宫楼珏，他却没有下手，反而对误杀宫楼珏之事追悔莫及。明知这行径在除妖界看来是大错特错，他却没有要“改过自新”的意思，直接认罪，丝毫不要求问虚替他与宫楼珏离缘。

        “傻孩子，起来吧。”问虚扶起凌墨尘，一时心绪郁堵。当初他与宫楼珏谋定，不再插手凌墨尘的事，并在凌墨尘与宫楼珏的结缘书上签了字，宫楼珏便会放了云初晓。

        他皱眉陷入沉思

        可如今，墨尘逃了回来，那妖狐还会遵守承诺放过初晓吗？按照那妖狐的狡猾程度，显然是不能。若想要初晓转危为安，除非除非再次将墨尘推向那妖狐身边。可墨尘既然回来了，还愿回到那妖狐身边么？再说墨尘已刺了那妖狐一剑，若将墨尘送到那妖狐身边，墨尘会不会被报复？或者说那妖狐会不会伤害他。

        “师父？”凌墨尘轻唤一声，拉回问虚的思绪，问虚神情有些恍惚，一时不知该如何取舍，不禁忆起当年，道

        “墨尘，还记得吗？在你六岁那年，也是在这样的天气，你私自练习骑射，结果未能驯服烈马，从马上摔下陡坡。

        当时又下着暴雨，还好后来你转危为安，那时的你才七岁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却被仇恨夺去了所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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