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萍悄然步入,素衣不饰,手中提着一盏灯。
她停在门前,看着案后的朱标,柔声唤道:“殿下还未歇息?”
朱标放下笔,揉了揉眉心,道:“再不理会,怕是要被那韩清风带着走神了。”
顾清萍将灯放下,轻坐在他身旁:“他来建德堂不过旬日,却已引得你夜夜思虑,看来此人果然不同。”
朱标低声道:“不是我思虑他,而是我思虑‘我为何重用他’。”
“今日韩清风于讲席之上,直议‘贤者不避亲疏,能者不问出处’,言辞虽正,却未免太锋。”
顾清萍点头:“旁人听来是公论,你却知这话一旦讲出,就不只是‘讲道’了。”
“是。”朱标顿了顿,“这是在替我‘辩’。”
“替我辩何?”
“替我辩用人不循旧礼,辩我设讲非为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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