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摇头:“没有,便连东京都难见。”
当然很难买到,朱铭还是在逛东京相国寺时,在文玩一条街的旧书摊发现。
这本书的印刷量不大,且几十年没有再重印过。
其实没必要刻意去读,《礼记发明》确实不乏真知灼见,但也有很多内容,纯属王安石的牵强附会——为了变法,故意歪曲经义。
王安石对此毫不掩饰,且在《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中直接挑明:我遵崇周礼,不是要恢复周礼。如今的世界,跟上古已经不同。我所谓“法先王”,是“法其意”,然后“合其政”,而不是直接“法其政”。
李道冲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叫来一个亲随说:“送去东京,亲手交给六相公(蔡攸)。”
写完小报告,李道冲便去饮酒听曲。
他如今已躺平,在家养了个戏班子,天天听曲喝酒打发时间。
不躺平还能干啥?
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此消彼长,朱铭不断的步步紧逼而李道冲却毫无反制措施。人人都看出他是纸老虎,就连他通判厅的属官,也在暗中向朱铭表达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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