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正堂内,
此刻气氛,寂静无比,屋里尚有李家父子,相对而坐,只有一个老管家,伺候在旁,随着父子二人交谈,从宫里的事,又引入江南一地。
世代膏脂之地,岂能被他人染指。
李首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田亩赋税好弄,但还有一样,就是京城的钱袋子,苏州织造局,已经改了织机的织造局,就是一个聚宝盆,若是这一样拿不到手,王书义去江南,也就白费心思了。
“你想的简单了,那些田赋是最末等的事,你师兄去江南有三件事,一个是稳住江南官场,二是要稳定田赋,最后一个,是要织造局动起来,所以,改田为桑还要走,按照淳阳县路子走,若是你师兄没有筹集到银子,这个位子,坐不长久啊,所以,为父,还给他讨了一个节制织造局的名义,那个沈万和要是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想到户部那些亏空的账目,触目惊心,新皇登基到现在,连太上皇天宝年间的亏空都没补上,至此,当务之急,就是要为朝廷,为皇上,甚至为太上皇,筹集银子为主。
“这,确实有些难了,想来师兄应该能应付,实在不成,儿子也会出手相助师兄,可刚刚说,宫里的事。”
李潮生指了指皇宫的方向,略有些迟疑,自己和洛云侯的君子之约,在关外种植桑叶,养蚕桑筹备生丝,就是为了苏州织造局准备,到时候,不管是如何弄,一本万利。
“宫里面,现在还没到变化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要从外官笼络那些人,至于你说的刑部定罪的事,无非是一个死罪,批阅与否,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什么时候问斩,若是在秋后行刑,尚有可为,太上皇最重名声,此番那位徐主事,做了天下人不敢做的事,必然名留青史,所以,此事还有得磨,可惜,司礼监的人太着急了。”
李首辅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若是说内阁和司礼监争权,也是好事,既能拉拢文官当中摇摆之人,又能以司礼监夺权为借口,收拢人心,可惜,司礼监那几位阉人沉不住气,文火慢炖才是两利的事。
若是操之过急,必然会引起朝中动荡,提前下场去争,就难保那些人真心假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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