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似银蛇乱舞割裂了夜空,那短暂的明亮中,我和禄兴都看到了彼此。
洪峰大浪拍击栏杆,好像无法驯服的野兽不断冲撞大堤。
水花溅在脸上和豆大的雨珠混在一起,我的身体早已湿透麻木,大脑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禄兴!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我拖着斩鹿刀进入禄兴十米之内,才慢慢停下脚步,坝顶中央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在大坝两侧的护栏上捆着几个虚弱的身影,他们有的已经死去多时,有的还在垂死挣扎。
“他们是……”
从左往右,第一个人三十余岁,披麻戴孝,后背被钢筋穿透,钉死在大坝边缘。
第二个年龄不大,脖颈被麻绳勒紧,吊死在百丈绝壁一侧。
第三个更加凄惨,皮肤白皙、保养极好的成熟女人被套在渔网之中,她气质不凡,被格外“照顾”,透过渔网露出的皮肤上隐现刀痕,禄兴似乎是准备把她凌迟处死。
伤口密布,只有这第三个女人还残留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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