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零碎,随着少年微垂的头而散落遮掩,黝黑深邃的眸色此时浓的已经化不开。
薄唇紧抿着,衣袖微挽着露出结实的手腕,连接着青筋暴起,颤而不自知的双手。
白色衬衫黑衣裤,怎么都是俊美又清绝,也怎么都是异样的情绪。
看着那已经攥紧得泛白的指尖,暖阳移开了眼。
或许此时等待着少女答案的人里,一向淡冷无绪的少年,最为不安吧。
那边,予慈靠坐在椅子上,歪了歪头。
“孟询。”她轻唤着。
眼前被喊到的男人睫毛一颤,抿着唇,交合的双手紧了紧。
这一切细微的动作都被予慈看在了眼里,她沉默着,嘴边的话语转了又转,半晌,轻声道。
“婚姻内,对伴侣永远的忠诚和爱护是基础,是天性,是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又必须的事情。”
“这不该是你的筹码,更不该是成为可以和你结婚原因里的加分项。”
“而且。”予慈想着刚刚听到的那几句辩词,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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