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明叹道:“神都那边每个月都有消息送过来,京中的情势以及朝中的政令老夫也是时刻关注。此前无论是朝中还是宫里,都没有将目光投向山南这边。朝中诸多言官,也无一人在朝中参劾山南。独孤那边,也并无示警,所以老夫一直都没有料到,那位老太后会盯上山南,甚至周密策划,做好了对老夫动手的准备。”
“老相爷,不出意外的话,老妖婆早就知道您是曹王殿下的人,准备与独孤氏里应外合拥立曹王上位。”面具人声音低沉,“她年事已高,行将就木,也活不了几年。正因如此,她才及早动手,想要削除王爷的实力。”
卢渊明淡淡道:“老夫没有了当年的敏锐,竟然没有察觉她已经准备动手。先前老夫还只以为她只是派了监察院先行来这边搜集罪证,不至于在罪证没有完整之前直接动手。想不到原来毛沧海也已经参与其中。”
面具人目光锐利,“所以姚云山失踪,本身就是他们准备的诱饵。老相爷,如此看来,我们知晓棺材铺那处据点的秘密,对方也早就心知肚明。他们知晓监察院一旦在这边闹出动静,相爷定会提防姚云山被他们所用,也就会找到姚云山。他们甚至料定相爷会派人去棺材铺搜找,所以布下了陷阱......!”
“毛沧海看似低调,但老夫知道他是个狡猾多端之徒。”卢渊明淡然一笑,“他与监察院勾结在一起,设下这样的陷阱,倒也并非难事。只怪老夫太过轻敌,也没有料到毛沧海隐忍多年,会突然出手......!”
说到这里,卢渊明抬手抚须,若有所思。
“老相爷是否觉得毛沧海是南宫氏的人,所以不会轻举妄动?”面具人身体微微前倾,“他既然与监察院联手,是否表明南宫氏也已经与曹王殿下为敌?”
卢渊明靠着椅子,凝视孤灯。
“既然是他们设下的陷阱,郑硅也自然无法找到姚云山。”面具人轻声道:“早知今日,就应该早早送姚云山那条老狗归西。”
卢渊明轻叹道:“这也怪老夫太过心软,顾念往日交情。此外他在仕林文人之中威望极高,如果能为老夫所用,那也是大有裨益,为此老夫才让他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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