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复眼瞪得溜圆,数百只小眼齐齐锁定龟太郎指尖的动作,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那洞口处萦绕的无形屏障,原本如浑然一体的琉璃罩,散发着令人神识晕眩的扭曲力场,任它如何冲撞都纹丝不动。
可此刻在龟太郎指尖的紫金光芒下,那屏障竟像被抽去了主心骨,正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层层剥离。
如同春蚕剥茧,又似晨露消弭,每一缕溃散的幻道气息都带着精准的韵律,仿佛从一开始就该如此拆解。
玄蚼感受着那股压迫感一点点消散,心底竟莫名泛起一阵悸动。
它素来以凶戾为傲,却在此刻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自己的父神,其智慧与道力的深厚,远超它的想象。
一种混杂着信服与敬畏的情绪,悄然压过了骨子里的暴戾,在心底慢慢滋生。
时间就在这般静谧中缓缓流淌,琉璃光壁折射的光斑在地面悄然移动,将两人一兽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仿佛连这片空间的时光,都因这场精妙的破阵之术而放慢了脚步。
洞口周围的空间忽然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投入石子,那些原本扭曲如麻花的光线在涟漪中缓缓舒展,如同被无形的手抚平了褶皱,连空气都仿佛变得通透了几分。
原本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是退潮般褪去一层,隐约能看到洞内并非陡峭下坠的深渊,而是一条带着平缓坡度的通路,石壁上偶尔闪过几点琉璃碎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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