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凡一愣,记忆里,她妈有多少年没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
上辈子,自从她做了祁渡的家教老师,爸妈再也没找她要过钱,弟弟也听话乖巧得不行。
她下意识吼回去:“要钱没有!安光耀那破成绩,进中专都烧高香,实在不行找个厂打螺丝!”
“翅膀硬了是吧?老娘供你吃供你穿,要你点钱就这副嘴脸,昨天还跟我说家教一个小时两千块……”
“没钱你不会挣啊?多打几份工,少吃穿少逛街不就省出来了?不给是吧,我去找你们辅导员评评理!”
电话那头不是一个慈爱的母亲,而是面目狰狞丑陋的吞金兽。
狂奔出的热汗冷却,安可凡后背凉透,但比湿黏感更难受是心痛。
她不敢让母亲闹到学校去,那个女人惯会颠倒黑白,要是闹坏了她的名声,以后同学老师会怎么看她?
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宛如没有生机的行尸走肉。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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