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只有巴掌大,他已经摸索着墙壁走了许久,怎么还没摸到橱子?
是太累了吧,李管事安慰自己,想起自己每次困倦时,时间总是忽快忽慢,时间不会变,屋子也不会变,只是他自己迷糊了而已。
然而心里还是慌乱起来,他加快速度,胡乱摸索一气,抹了白灰的墙壁很是光滑,光滑而冰冷,微微有些湿润。
是要落雨么?可刚才回来时,月亮明明很亮,天上没什么云。
李管事猛然缩回手,美梦骤然收缩,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点,心房再次被恐惧占满。
他终于明白心头的怪异感觉从何而来。
下人住的房间不能精工细作,墙上灰泥抹得很粗,看着不明显,摸起来却十分粗粝。
他颤抖着手,缓缓靠近墙壁,用指尖轻轻触摸,墙壁微微起伏,光滑细腻,有点像瓷器,不,不是瓷器,比瓷更软,温温的……
他骇然抽回手,幅度大了些,手背冷不丁敲到了硬物,疼得他龇牙咧嘴。
是橱子。
他松了一口气,飞快地打开橱门,摸出火折子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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