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馆这里,再醒来的,已然是新的‘余幼嘉’。
李氏仍然在哭泣,余幼嘉的心中却下了决断:
“舅母,我不能害你与表哥。”
“外头都在说,天子对余家先后杖毙,流放,抄家,没准下一步就要连诛......你们能走,可我身上流有余家血脉,若跟你们走,一定会连累你们的。”
周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也在崇安县经营数十年的药材买卖,家底全都在这里,一朝一夕便要连根拔起,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若是不走,万一被牵连,周家如今就只有一对孤儿寡母,表哥周利贞还是舅家如今唯一一个独苗苗,那也不是能承受的。
所以最好的抉择,还是余幼嘉得重新杀回去,为自己争出一条命来。
余幼嘉牵着李氏的手,说了几句,终于狠了狠心掀开被子站起身,李氏却是死死的拉住了她。
李氏早已干涸通红的眼眶又难以抑制的流下泪来,狼狈的紧:
“乖囡,舅母没用,劝不动你,但你表哥读过书,晓得道理,让他同你说说,可好?”
李氏的手指向一直在青帐外的一道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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