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油腻的桌面上画起了简易的示意图:
“可令农户以十亩地为基本单元:其中四亩,沿旧制种植水稻,确保口粮;三亩,则环绕水塘种植桑树;两亩地开挖成池,引水养鱼;最后预留一亩,建造公用粮仓。”
他一边画一边讲解,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
“此法妙在何处?妙在‘循环’二字!”
“稻田灌溉之水,可引入鱼塘,滋养鱼群;鱼塘底部沉积的肥沃塘泥,定期挖出,正是桑田上好的肥料;桑树茂盛,桑叶用以饲喂蚕虫,产出蚕丝;而养蚕过程中产生的蚕沙,又是鱼群喜食的天然饵料!如此,水陸互养,粟帛兼收,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循环。”
“据在下估算,较之单一植桑或种稻,此法不仅收益可增三倍以上,更能有效分散风险,旱涝保收,不惧灾荒。”
梁进顿了顿,环视四周。
只见饭馆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听得呆了。
那中年妇人更是眉头紧锁,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在急速思考着这前所未闻的构想。
“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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