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压抑的气氛,并不仅仅源于皇上。
毕竟皇上如今卧病在床,能够靠近他身边的人极为有限。
实际上,这种紧张的氛围更多是来自于厂公。
最近,厂公似乎心情格外糟糕,他一不高兴,整个新宅中的人都别想好过。
此时。
在一座五层的精美楼阁上,一名白面无须的干瘦老者缓缓走出。
老者面如敷粉,却泛着青灰之色,两颊深陷,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眉骨高耸入鬓,丹凤眼半阖时,仿佛藏着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眼尾细纹如同蛛网般蔓延至耳畔。
他头戴乌纱翼善冠,金丝编织的蟒纹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腰间玉带上悬着一块血玉髓镶嵌的缉事厂腰牌,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芒。
他在栏杆边站直身躯,举目远眺,视线仿佛能够穿透黑暗,看到太液池的另外一侧。
夜间的太液池湖水漆黑一片,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湖畔的杨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犹如垂头散发的女人,显得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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