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凑近树桩,手指抚过那些被岁月磨得浅浅的刻字,阳光透过断枝的缝隙落在字上,像给“根在这”三个字镀了层金边。)
张大爷颤巍巍蹲下来,粗糙的手掌按在树桩上,掌心的老茧蹭过木茬,忽然笑了:“这准是我家那口子刻的……她总说,人走得再远,根也得扎在这儿。”他抹了把脸,“当年小子走的时候,她就蹲这树下哭,说等孙子回来,得让他认认这棵树。”
槐花掏出兜里的铅笔和小本子,小心翼翼把“根在这”拓了下来,铅笔尖在纸上沙沙响:“我要把这字描清楚,贴在教室墙上。老师说,老物件上的字都是有故事的,比课本里的课文还生动呢。”
傻柱扛着一捆断枝往垃圾桶走,回头喊:“周阳,找把锯子来,这树桩别扔,打磨打磨能当个花架,摆在张大爷门口,开春种点爬山虎,不出两年就能爬满枝桠。”
周阳应着去找工具,许大茂忽然站起身,举着手机对着树桩拍了张照,却没点开直播,只是在相册里建了个新文件夹,命名为“胡同里的念想”。他挠挠头:“刚才看张大爷摸这树桩的样子,忽然觉得拍那些热闹没啥意思,不如多记点这种实在的。”
傻柱闻言笑了:“你小子总算明白点啥了。”
(正说着,周阳扛着锯子回来,锯齿咬在树桩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木屑簌簌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雪。张大爷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忽然说:“我家老婆子纳鞋底的线,都是用这树的韧皮搓的,说比棉线结实。”)
“真的?”槐花眼睛一亮,凑过去问,“那这树是不是浑身都是宝?”
“可不是嘛,”张大爷打开话匣子,“夏天遮凉,冬天挡风,就连掉下来的枯枝,捆起来当柴火烧,烟都比别的柴少。那时候你许大爷总来捡枯枝,说烧着省煤。”
许大茂蹲在旁边听着,忽然接话:“我爸说过,小时候跟张大爷家小子爬这棵树掏鸟窝,被张大妈追着打,俩人绕着树跑了三圈,最后还是卡在树杈上下不来,还是张大妈搬了梯子才把他俩抱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