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那盏昏黄闪烁的灯泡,此刻在他眼中也变成了嘲弄的眼睛,一眨一眨,映照着他方才那场拙劣到令人发指的“抢劫未遂”。
三天了,他沉寂在这里。
沸腾的耻辱与狂怒,已被一种深海的、死寂的平静彻底覆盖。
他抬起头,空洞的目光掠过那堆象征羞辱的钱,最终定格在半截剔骨刀上。
这个世界不给他活路,连堕落都被禁止。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他猛地攥紧那半截刀,锈蚀的冰冷顺着手臂直刺心脏,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去赌,赌命。
他去的可不是太空雇佣试验员,那是送死。
他去赌,是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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