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着那热乎乎的炕头,就着昏黄的油灯光线,一边喝着吐酒,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唠起十里八村近来的新鲜事。
谁家在河滩淘金砂眼红了好多人……
谁家猎户进老林子时瞅见了碗口大的熊瞎子掌印吓得连夜跑出来……
陈冬河听得格外用心。
尤其是那些老辈人口里玄乎其玄的传闻,什么山神庙后面有洞能通地府啊,野猪坳里埋着早年逃荒老财的金银箱子啊,更是挑动了他骨头缝里的那根弦。
这背后藏着点普通人弄不明白的秘密,他心里有数。
暗想等以后日子真正安顿下来,枪法和刀子都练到收发由心、登堂入室的地步,非得好好进山探探这些古古怪怪的究竟。
没过多久,灶间飘出一股浓郁的,勾人馋虫的香味儿,霸道地钻过门帘缝隙,直往鼻孔里钻。
晚饭端上来了,主菜是李雪烧的红亮油润的土豆烧鸡块。
那只炖汤的野鸡则被斩成块,和黄澄澄的鸡汤、吸饱了汁水的干蘑菇一起,盛了满满一敦实的粗陶罐端上来。
热汤油亮亮的,上头浮着的油珠儿一看就煨足了火候,汤里沉着十来朵秋天进山采回来晒干的香菇,泡发得肉厚饱满。
搁在这年头,也就冬闲猫冬,能安稳在家烧热炕的时节,才能这般舒舒服服喝上一碗真正鲜掉眉毛的干菇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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