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子身高一米九，肩宽腰窄，剑眉朗目，皮相本就出挑。更关键的是，在他面前竟然没有被完全压制住。

        虽然气势上稍逊一筹，但脊梁笔直，目光清明，一点不露怯，反倒隐隐有种反冲的劲儿。

        钟爸阅人无数，一眼便知——此子非池中物，无论靠不靠家里，未来都有不可限量的前程。

        更重要的是，他在陈立身上，看到了“势”的雏形。

        一个刚进大学的新生，能在同龄人中拥有“气质”已属罕见，而“势”这种东西，几乎是顶尖妖孽才有的标志。

        况且，陈立的“势”和唐小舟那种依附于身份借来的威仪完全不同——那是真真正正属于他自己的锋芒。

        “坐吧。”

        路上本来准备了一堆问题：体制内发展有没有想法？经商的兴趣？金钱观如何？江湖手段懂不懂规矩？等等。

        可当真正面对面时，钟爸突然不想问了。

        眼前这年轻人，就像一条潜伏深渊的龙，早已规划好自己的路，根本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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