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表面的杂草，露出底下黄褐色、夹杂着大量沙砾的土壤。

        梨初拿起沉重的锄头，深吸一口气，用力刨了下去。

        “吭”的一声，锄头尖遇到了阻力，是深藏的草根和更多的石块。开垦荒地，从来都不是轻松的活计。

        她甩开臂膀，一锄头一锄头地挖下去，翻起板结的土块，将深埋的草根捡出来扔掉，把大块的土敲碎。

        封氏捡完大石头，也拿来一把小锄头，帮着女儿一起松土、细碎土块。

        阳光渐渐升高，母女二人都出了薄汗，额头上沾了尘土，手掌也磨得微微发红，终于一小片逐渐变得疏松平整的土地.

        “这地是瘦，沙石也多，”封氏抓起一把土，在手里捻了捻，有些发愁，“怕是长不好庄稼。”

        “娘，不怕，”梨初用袖子擦了擦汗，笑道，“得瘦咱们就养！以后咱家灶膛里的草木灰、鸡圈鸭舍的粪肥，都攒起来沤熟了往上撒！还有鱼肠鱼鳞沤的肥，最是壮的！慢慢养上一年半载，肯定能肥起来！”

        听着女儿信心满满的规划，封氏也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慢慢来，总能养好的！”

        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母女二人终于开出了一小片约莫半分左右的菜畦。土地被整理得细碎平整，还粗略地垒起了田埂，引入了溪水稍稍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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