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灯光是一种刺目的,毫无温度的惨白,将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
舒允晏像一片被狂风蹂躏过的叶子,被放置在急诊室窄小的病床上。
洗胃的过程是一场短暂而粗暴的刑罚,粗硬的管子插进喉咙,冰冷的液体灌入,再连同胃里未消化的药片和酸腐的胃液一起被抽吸出来。
整个过程,她意识模糊,身体本能地抗拒,抽搐,却无法反抗。
当一切结束后,她被推到了观察区。
喉咙和食道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疼痛难忍,连吞咽口水都变成一种酷刑。
浑身湿冷,是冷汗和残留水渍的共同作用,止不住地打着寒颤。
手腕上插着静脉输液针,冰凉的药水一点点滴入血管,试图稀释她血液里的毒素。
纪凛站在病床旁,一身与医院环境格格不入的高定西装起了褶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紧抿着嘴唇,看着床上那个仿佛只剩下一口气的舒允晏。
消毒水的气味盖过了她身上原本极淡的香气,只剩下一种病弱的,令人不悦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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