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迪接到任务的那天起,他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了一座一多人高的傅科摆,于是这座摆开始夜以继日废寝忘食无休无止地在地上画圈圈,唐迪也跟着在纸上、心里、大脑中画圈圈,画直径一万三千公里的圈,画直径两百米的圈,画直径一微米的圈,他叮嘱计工办的同事们:人死灯灭,摆停人亡,这座傅科摆停转之日,就是他1047灭亡之时,除非有诸葛亮的七星灯,否则谁都救不回来。
计工办的程序员们凑在一起暗暗欣喜:有诸葛亮的七星灯也无妨,只是哪位好汉来当这个魏延?
“副总。”
卫茅向来这么叫唐迪。
“哎?”
站在作业平台上端着平板的唐迪按住了耳机,仰头望向大羿铁灰色的脑壳,卫茅八百年主动叫他一回。
“你——说的对。”
“我哪句话说得对?”
“很讨厌。”
“谁很讨厌?”唐迪思索了一下,“商陆?”
“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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