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半晌,他忽然起身,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冰球间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当他拿着酒杯走回来时,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几乎是本能,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后背渗出冷汗。童年那些充斥着酒气和暴力的夜晚记忆,像鬼魅般袭来。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呼吸变得急促。
沈恪的脚步顿住了。
他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目光落在我骤然失血的脸上和微微发抖的手上。他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像是了然,又像是别的。
他没有再靠近,而是将酒杯随手放在了远处的边几上。
“抱歉。”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忘了你不喜欢。”
我愣住了。
他记得。他记得我甚至没明确说出口的,对酒精的恐惧。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我,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更复杂的东西。像是坚冰被凿开了一道缝隙,温水涌入,烫得人心慌。
他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与我们之间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
“王媛,”他看着我,眼神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审视,“你的‘安全感’,打算一直靠逃避来建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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